第38集：方海市自清赈灾

西南年初大旱，作物欠收，逃难灾民一路向东，沿途饿殍遍地，新任西平港刺史刘昌平上书求援。原本各州府开仓放粮，以为熬过这青黄不接，迎来秋稻，灾情自然可解。怎料二稻收成不佳，禾苗盈尺不实，到了入冬，百姓流离失所，西南诸部看到灾情严重，皆有趁虚而入之势。

正因西南连年填海造堤，坊间百姓认为此事触怒龙尾神，所以才会降下大旱。众臣纷纷献上良策，认为方海市已是龙尾神使者，应当代表朝廷前往西平港赈灾祭祀，安抚民心。此话一出，立马遭到方鉴明的反对，两方人等争论不休，最终帝旭开口打断，声称自会审慎处置。

有个叫小六的给方海市送来信件，玉苒还给方海市端来鱼片粥，方海市这才知道方鉴明送来记录她平时饮食喜好的册子，只不过她现下没有胃口，安排玉苒去找些柏木或者柏木制成的器物。司库监吴主事奉旨求见，三日前他便上书国库黄金无处安放，请求扩建库房。帝旭因此下旨，今后十年凡大徵人赋税只交三成，余下的用徭役代替，另外将国库内的一半财货拿出，用于修建各地的运河，水渠以及粮仓。

西南一带仍旧动荡不安，方鉴明请命去西平港，去除帝旭的这块心病。帝旭没有同意，要方鉴明留在都中。这时玉苒匆匆来向帝旭禀告方海市出事，方鉴明一听着急，想也没想就跑去凤梧宫，看到方海市自伤流了很多血，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，直接抱方海市回屋并请来医官。方鉴明清楚方海市此举是想找寻解开柏奚的办法，劝方海市以后不要再找，因为柏奚最重要的是血，只有流觞方氏血统的人才能解开柏奚。

方鉴明身子不好，这么一折腾耗损更大，刚回到昭明宫就吐血晕倒。帝旭听闻方鉴明病危，着急慌张跑了出去，令人去府库取来应龙角给方鉴明续命。虽说一碗药没有全部喝尽，但方鉴明的脉象平稳，短时间应该无碍，只是未生花之毒尚未驱除，应寻到比应龙角更稀罕的灵药才能护住方鉴明。李御医已经为方鉴明封闭要害，三日之后便可苏醒。为免被察觉异样，帝旭这几日便不来昭明宫，叮嘱李御医好生照顾方鉴明。

方海市令玉苒去藏书阁寻跟流觞方氏有关的书籍，她在研究解开柏奚之法。这时一名自称是金城宫的粗苦仆役在凤梧宫外哭哭啼啼，声称家住西平港，近几日来西平港一带处处闹饥荒，母亲写信来说父亲和哥哥都已经饿死，妹妹和母亲已经走散，求方海市救救她的家人。方海市以为西平港大旱，应该让户部拨粮，该仆役称有人传是触怒龙尾神这才降下大旱，宫里宫外都在传若方海市去向龙尾神祈祷，一定能救灾民。

此时帝旭大怒，那些大臣众口一词要方海市西平港赈灾，这明摆着在逼迫自己。方海市求见帝旭，请命去协调各州府赈济灾情，如今灾民遍地，若不安抚好，恐有人揭竿而起，一旦引起民乱，她必首当其冲成为所有人的靶子。帝旭不能让方海市去涉险，方海市以为只要能解百姓之苦，解大徵之忧，她愿涉险。

帝旭便令穆德庆将巡天之印取来交给方海市，同时问她近日可曾去过昭明宫。方海市声称不爱走动，近日都在凤梧宫读书消遣。方海市来到昭明宫，哨子不能让方海市知晓方鉴明病重昏迷不醒之事，谎称方鉴明不在。方海市就是告知她要前往西平港赈灾，请哨子派人手协助，不必告诉方鉴明她来过。季昶特别得意，自己不动声色就让方海市走进西平港，想着方鉴明这几日早朝都没有现身，怀疑是伤病猫了起来，这样更好，方海市独身在外，孤立无援，这场戏便更好看了。

已经五日了，方鉴明还是没有一点起色，帝旭怒斥李御医。这时有人来报，缇兰在明典中有所发现，帝旭立马赶去愈安宫。缇兰在明典中看到一句话，凡中毒者，无论何毒，只要有龙尾神的眷顾，皆可痊愈。雷州数千年口口相传的传说里，龙尾神的发丝、血和鳞片均可入药救人。帝旭想起方海市的陪嫁鲛珠是不是可以救人，缇兰特别激动，鲛珠是龙尾神的眼泪，应该可以。帝旭立马令穆德庆取来鲛珠，御医将鲛珠捣碎入药。帝旭亲自喂方鉴明喝药，没一会方鉴明吐血，帝旭心急。李御医赶忙为方鉴明把脉，声称这是鲛珠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一些，方鉴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。

方海市很快就到了西南，果真看到灾民遍地。玉苒就是觉得奇怪，灾民多却都是周边府县的，西平港城内并没有多少减员，反而有人聚集，觉得此事甚为蹊跷。